,缓缓的蹲下,嘲讽的看着冯清波,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慈悲庙被烧了呢?”
冯清波一愣,眼珠子差点惊掉。
可他反应极快,立即便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曾大人自然传信来告诉我了…”
真是说多错多,此话一出,不是代表着他与曾文虎私下是早有联络的吗!
“是曾大人告诉了你,你们的老窝被烧了,要你出个法子,你左右一想,便干脆请了杀手想将本王与瑞王置于死地是不是?”
安陵宗玉说着话,也起了身,上前来一把拽起了宫壁禾,宫壁禾差点踉跄,腰身被轻轻扶住。
安陵宗玉睨了她一眼,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极低声线说道:“不雅。”
宫壁禾双目与他对视,脸颊上闪过一抹微赧。
“咚”的一声,门边砸进来一袋物什,正到冯清波脚边,霎时一股浓厚恶臭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整间屋子气氛变的极其诡异且阴森。
“那是什么?”宫壁禾问道。
安陵宗玉笑笑不答话,冯清波浑身开始发抖,只因他透过那麻袋松了口的缝隙瞧清了一二。
那是一滩烂肉。
“这玩意儿,少将军昨个儿还为本王收拾了很多,真是脏了少将军的手了。”
安陵宗玉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沈蕴则是面无表情的答道:“殿下说笑了,臣是个只会耍刀弄枪的粗人,战场上清理战场时,为阵亡的兄弟们收捡尸体是常做的事。”
冯清波脸色越发的白了,抖的也愈加厉害。
沈蕴抬脚,脚尖一扫,将那麻袋唰的踢翻了,滚落出残肢血肉,黑乎乎的血,还有未断筋的骨肉相连,恶臭难闻。
宫壁禾眉眼一沉,抽出腰间许久没把玩过的飞花羽扇咻的展开挡住了脸。
她偏了偏头,面色闪过一丝不适,咬了咬牙没有发声。
一旁的安陵恒猛的吸了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安陵宗玉一眼,安陵宗玉神色无异,还走到了那血肉残渣旁,故意又问道:“可是少将军啊,战场上死伤无数,你怎么确定捡回来的尸体残块拼凑出来的就是你的士兵呢?”
“自然是没那个时间和闲心去慢慢拼的,断胳膊断腿儿的,捡了一块儿就地埋了。”沈蕴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定在冯清波的后背上,冯清波本就身材肥硕,这么吓的直发抖,像极了正在啃食米粮的臭老鼠。
“就像这样…”
沈蕴低声斥道:“不知冯大人能不能瞧出来这些东西是哪家的人物!若是瞧不出,要不要本将军拼凑好了放你面前来再叫你辨一辨!”
“王爷!王爷!”冯清波冲着安陵恒猛的磕头,吓破了胆儿,哭吼道:“奴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瞧瞧,几块儿尸体就将堂堂知州吓成了这样,都自称奴才了。可见他此时是把安陵恒当做救命稻草了。“王爷您与厉王殿下不同,万万不要这般吓奴才,奴才有病!奴才有疾!经不起吓的啊!”
他浑身抽搐,偏沈蕴还临门一脚,将一块尸块儿踹到了他面前,黑血糊在了他裤腿上,吓的他又是一震,直接扯着喉咙哭了起来。
“那你倒是老实说来,都做了些什么!”
安陵恒不吃他这套,上来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冯清波眼前正对着一只断手,惊惧不已,吓的直在地上翻滚。
安陵宗玉戏耍够了,神色也冷了许多,他绕着冯清波走了两圈,反手从阿律手中抽出了长剑。
冯清波不敢再动,安陵宗玉将剑轻轻压在他头上,慢慢说道:“你这白痴蠢货,还在不肯说实话,是想拖着京城里来人救你吗?”
冯清波止住了哭吼。
安陵宗玉又慢悠悠的说道:“京城里的确是要来人,不过不是来救你的,只怕现在你头上那几位比谁都巴不得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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