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文茵:“你才是笨蛋。”
她将手指从他掌中抽回来,缩进袖子下面,“反正最近不成,你实在想吃,我叫厨娘做。”
谢倾低哼了声,嘀咕:“我又不稀罕厨娘做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能做就算了。”他一掀衣摆在她身边坐下,扭头招呼远处的泽兰,“过来给爷斟杯茶。你家娘子手不方便,你跑那么远作甚?”
泽兰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之前有求于我就叫我泽兰姐姐,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
但她还是上前,老老实实给他倒了杯茶。
谢倾装模作样端起茶蛊,眼神却在瞥许文茵。她正在看院中的风景,只留给他一个瑰丽白净的侧颜。
谢倾又想起方才她冲沈默笑的模样,顿了顿,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沈大郎君了。”
许文茵淡淡“哦”了声:“表兄后日就要上任当职了,今天是来许家取行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倾点点头,往她那边挪了挪,“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什么?”许文茵仰头想了想,“似乎也没说什么,就告了声辞。”
沈默那点心思,谢倾就是眼瞎了都看得出来。上一回差点着了这酸儒的道,这回他就提了一百个心眼。
如果刚才沈默敢在门口对许文茵做点什么,谢倾会直接跃下去一鞭子抽死他。
不过这会儿许文茵既然说没什么,谢倾也就不会再问。
他点点头,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你好好擦药,我回头让人送点药膏过来。哦,还有,再过几天谢家要请戏班子来给镇北侯祝寿,到时候你过来,我带你去谢家后院的那片花树林里头瞧瞧。”
他说完,却没见许文茵答话。
一顿,偏头看去,只见她正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由问:“怎么了?”
许文茵道:“我只是觉得……”
“觉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文茵蓦地止住话头,没有接着说下去。
方才谢倾那番话,就好像把他自己和谢家划分了界限。
虽说从血缘上看,他的确不是谢家人……可是这样的说法,莫名让许文茵的心头隐隐作痛。
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和谢倾说这些事。
人都会有逆鳞和不愿暴露给旁人看的东西。她真的可以去触及谢倾内心深处的这块伤痕吗?
许文茵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选择了缄默。
可谢倾是极其敏锐的人,她的情绪不对,甚至不用开口,他就看出来了。
谢倾将眼帘一垂,往椅背上一靠,“其实没什么,我早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你用不着在意。”
“而且,怎么说呢,”谢倾道,“我从来没在他人身上谋求过任何感情上的联系。镇北侯救了我,也养育了我十八年,我很感激和尊敬他。”
“但也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越是这样,就越表明,他从未感受过来自家人间的感情。
许文茵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是她犯了错,第一次被祖母罚跪祠堂的时候。
祖母教她,养她,却很少拥抱她。永远严肃而沉默。许文茵害怕她极了。
但时至今日,她想起自己临行前,许老太太说过的那句“不可择严家婿”。还有当年先帝驾崩后,她早早将自己带离了京城的事。
这种种行为,都是祖母在护她。
那时的许家还可以进宫面圣,与严家平起平坐,所以祖母一定是知道了关于先帝驾崩的内幕。
她怕严太后掌权后会杀许文茵灭口,才会选择带她逃离长安。
否则,祖母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愿意去投奔不成器的二儿子?
所有的困惑和恼意,直到今日,才终于一点一点消散。
她本该恨祖母的,可突然又恨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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