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七十八章一川_熙贵妃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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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意他坐下说,太子直接而简明,盯着沈河看,“北边战事一起,西边就要来访,你觉得这次西戎右相前来与欲何为?”

  “合纵抗北。”沈河比他更干脆。这每年来巴结,都送钱献礼,这回却多了个由头。

  两人对视间,眼里是对方都了然的深意。

  “北荻是大周百年忧患,若联合西戎,那必定是倾覆大战。”

  这句话,沈河没有立刻接,他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离他几步远的屏风,最后看着自己朝天靴的鞋面,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转瞬即逝。

  “臣以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殿下该是知道的。”

  道理谁人不懂,难就难在能不能做到。

  “重拟一道折子来,这次接待西戎右相的事就由你负责。”

  濮阳绪说完就让沈河出去了,纵然对方不动声色,神色坦荡,他还是扑捉到了些异常,随即看向屏风,“出来吧。”

  沈汀年扶正了身后被她压歪了的书,轻步而出,一脸自然从容,径直走回濮阳绪身边,坐到他腿上。

  濮阳绪专注的看着她,最终满意而笑,她惯会取悦他,知道如何能消解他的不愉。

  刚才那副树下美人图本该是他的专属,却被另一个男人看了去,若不是他自己亲自把人带进来的,换其他人怕是没法正常走出去,少不得一顿收拾。

  沈汀年心口微松,声音软糯而略带嗔意:“我等的人都要被风吹僵了……还有叶子落在身上。”

  说着抬手摸了摸细长的脖子,濮阳绪捉开她的手,扫了眼,是些微有些红了,他手指抚上去,含了笑意的眼,认真而真切,牢牢迫视着沈汀年的眼睛,她那如水洗过的眸子,纯澈如许,鼻翼微动,沁入心扉的是沈汀年散发的清淡迷/离的香气,像是受了蛊/惑,一点点靠近她的脸,轻轻的吻着,从小巧的鼻子开始,极为认真,轻柔,细致的亲吻,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他只是扶着她的腰,一步步的浸/入……

  沈汀年两侧的手一下子收拢,拽紧了他的衣袖,隐约可见手上青筋微动,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她宁愿濮阳绪动作粗鲁霸道,打心底里怕极了他的温柔,那种将她视若珍宝的疼爱温存……她真的不喜欢,会让她生出一种踏空了坠落悬崖而落不了地的极致恐惧。

  全情投入的濮阳绪如何能知道此刻的沈汀年心里思量什么呢。

  沈汀年闭上眼,心绪纷乱堪比柳絮随风而逝,铺天盖地的各种跌宕。

  锦衾光华,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麻麻的粟粒,濮阳绪若是存了心要温柔,绝对能让人心都跟着化了,大白日的视线太亮了,沈汀年羞得全身呈现粉红色,紧闭着眼睛,感官敏锐无比,而他靠近的呼吸都像是一团火,身体渐次滚/烫起来,吻越深越缠/绵,背心却透着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了下去,渐渐堕入渐深渐远的迷朦里。

  …

  沈汀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身子,立刻又僵住,抬眼看去,近在咫尺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柔和温润,眉毛修的仔细,不浓不淡,鼻子笔挺,唇薄色浅,分开看是寻常,凑一块倒是说不出的顺眼。

  她静静的看了半天。

  内室就点了两盏侧灯,光线并不是大亮,沈汀年勉强扭动了身子,才支起上半身,就对上一双黑眸。

  “你要做什么?”濮阳绪的声音并不大,颇有几分慵意。

  沈汀年咽了咽口水,努嘴道:“口渴……”

  说着就想翻身起来,一抬腿酸痛的她闷哼失力倒趴回去。

  濮阳绪被压的胸口一滞,微楞,随即失笑,他支起半身,将沈汀年搂到身侧,随手扯过寝衣裹上便下了床。

  徒留沈汀年又气又羞,只能干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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