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渊一脸的紧张,以棠倒笑起来:“种海棠做什么?这是你家侯爷的宅子,问他便是。”
反正以后的女主人也会是你……宁渊默默腹诽。却见她放下手中的木槿花,幽幽注目于零落秋泥的红粉,淡淡说道:“不过这花寓意是不太好。还是改种松柏吧。松柏长青,忠贞。”
“诺。”
宁渊应下后便将她送去了灵堂。触目可及的素白,仿若冬日里白雪皑皑。堂前香气缭绕,用竹竿挑着明旌,荡在晚风中,伴着零落的纸钱有如古老的招魂之幡。
堂中,宁澈同宁曦身着素白丧服,跪在灵堂前静坐守孝——这正是居丧的规矩,每日晨昏,皆需在此跪灵一个时辰。而在此之前,宁家已经历经了一套十分繁琐的丧礼制度,前三日甚至水米莫进,几日下来,宁澈的身形明显消瘦了不少。
以棠看在眼中,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她示意宁渊不必呈报,而是安静地候在门外,等待着跪灵的结束。
宁澈现在是彻底地清净了。他本无职务,又因居丧在家,门可罗雀。平日里,更是不得婚娶,不得赴宴,不得听音乐,不得游戏笑谑,更别说来看她了。
宁曦因才打了肚子里的孩子,只用跪半个时辰便可以离开。她从灵堂出来,临出门时仍是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跪在灵堂前形销骨立的兄长。因见以棠来,宁曦一双水目愕然睁大,以棠忙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宁曦眼神一动,从善如流,心中却颇觉苦涩。她走过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宁渊道:“让四小姐在这里等算什么,外面人多,你带她去哥哥的书房吧。”说完便下去了。
宁渊迟疑了一阵,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以棠很奇怪地看向他,他面上微微一赧,低声地道:“那,四小姐请随我来吧。”
宁澈的住处在侯府西北的位置,依山临水,建在高处,书房更是四面皆窗,竟是一处绝佳的观赏之所。从书房里推窗而望,便见屋下湖水连空,碧荷千顷,窗户湿青红。院中更是绿意婆娑,花木掩映,奇山异石,相得益彰。
宁渊开了书房的门,将她安顿下来,一面淡淡解释道:“这边的屋子先侯爷很早就为主子备下了,但因他一向住在城郊,没什么人打理。这边也是他最近搬过来才收拾出来的。四小姐请在此等候。”
她点点头,随手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倚在桌边翻阅起来。一旁侍立的宁渊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紧张,以棠看在眼中,不由心神一愣。
宁渊的这个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啊……
方才宁曦让他带自己来这边时他便似乎不太愿意,现在又很是紧张的样子,难道,是这屋子里有什么宁澈不愿让她看见的东西么?
以棠心中狐疑不定,面上却半分也没显现出来,只淡淡地道:“我在这里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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