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玦定定看他许久,应霁轻咳一声,道:“玦儿,我刚刚好像伤着胳膊了,你帮我看看。”
“啊?哪里受伤了。走去买药给你擦擦,你们公子哥就是娇贵。”连城玦没好气地说着,手上轻拽着应霁往药店走去。还不忘回头对邢骁说:“邢骁,你姐夫受伤了,我带他看看去。”
应霁对“姐夫”这一称号很是受用,连城玦也不着痕迹地把邢骁与两人隔开,用姐弟的名义。
是夜,月华如水,浸润万物。
应霁百无聊赖地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赏着月,想着近来因连城玦而惹来的不少事情。
除去今日邢骁不可置信,就连他的父皇也很惊诧,他竟然想成家了,还能让风头正盛的朱雀司副统领连城玦甘愿受罚也非君不嫁。
珺妃知晓自是赶紧找皇帝赐婚,生怕她反悔似的。
大婚定在下月月底,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对安国公说那些话,明明不说,她也看起来“非君不嫁”了。他想起她灿若艳阳的眸子,她小巧挺直的鼻梁,腰杆总是直直的,对他说,除了感情,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她之前挽弓踏马得得来的春狩魁首奖酬,赠予了他。她一边抱怨他公子哥娇气得要命,一边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他觉得自己被看重,被珍视,被妥帖对待。所以他才会在她多看几眼邢骁便不满打断,才会在邢骁面前举止亲昵,宣誓主权。
他有些苦恼,这突然闯入的女子,把他的生活都打乱了。
见一抹阴影闪现,应霁朗声道:“既有话说,何不现身说话。”
那抹暗影现身,沉声道:“殿下,豫都女子那么多,你为何要娶连城。”
应霁起身,抚平衣服上的细微折痕,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邢骁显然对他这答案很不满意,可是他有什么资格问他。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应霁年长他几岁又见惯风月场所的情感纠葛。自然看出他为何如此别扭。说道:“你姐姐嫁我自是心悦我,我娶你姐姐,也必会好好待她。我知你担心什么,但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是与亲情不同的。”他意指连城与他是亲情,与他是男女之情。他们两情相悦,无需他来置喙。
邢骁一时无言,这感情的事情,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了的,缘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不得。
他转身没入夜色中,背影清冷孤绝。应霁倒觉得,连城玦说的没错,若是他们在一起了,他会是第二个安国公。他太执拗,对待珍重的事物,总是盼着事事按着自己的意愿顺遂。他怎知人的一生会经历多少变数,感情会变、人也会变。
他不敢想象,若是连城找的不是他,邢骁会怎样和别人较量。
而除他之外她找到的并不爱的她的所谓“夫君”,婚后生活一地鸡毛时,他又会怎样冒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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