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低，笼罩在临山之上，像是要把这座城压塌。
谷雨断魂！
就像越来越浓厚的剑意。
一滴淘气的雨水落在林泽言的刘海之上，顺着发丝流淌下去，重新凝结成一滴水珠，被大地的引力吸引，朝着下方落去。
水滴没有机会亲吻大地，因为在它落在林泽言眼珠前方时便在瞬间被蒸发，消散于天地。
剑动，光闪，直刺。
非常直！
佟湘此刻再无废话，把碎骨刀横在胸前，严阵以待的应对这一剑。
厉阳飞快的朝着后方退去，直到十米之外才站定，双手不停挥动，硕大的白色光团握在掌心。
剑锋点在刀身，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但刀身后的佟湘却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看到她的肩头被剑意割去一片肉。
紧接着，她的身上出现无数伤口，剑意一片片的割去她身上的肉。
像是千刀万剐，洒出一片血雨。
若是常人，被无畏剑意如此伤害，早已破胆，或者逃离，但佟湘却一步不退，哪怕双手被剑意割去所有碎肉，露出森森白骨，也全然没有畏惧。
因为，她觉察不到疼痛，所以才无所畏惧。
佟湘没有痛觉！
厉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佟湘被剑意一点点掠去生机，却无动于衷，依旧不急不慢的运功，手上光团不断变大，最终成为一个直径半米的光团。
“喝！”他大喊一声，挥动光团朝着林泽言砸去，哪怕这光团会首先夺走佟湘的性命。
他无悲无喜的像个石头，像是没有情感的石头，无所畏惧。
厉阳没有情绪。
乔老的安排自有深意，他预估这里的对手是林泽言，所以安排这两个人来应对，或者说是来送死，以获取更多的时间，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人知道。
光团呼啸而过，在刹那间包围住林泽言和佟湘，发射出刺目的光芒。
而佟湘的身躯也在这光芒中化为乌有，散入雨中。
光团中，隐约能看到林泽言持剑的身影。
厉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光团，没有选择逃走，也没有选择去摧毁塔楼，真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块等死的石头。
他的任务，就是把林泽言拖延在这，然后死去，如此简单。
雨水更加湍急，天仿佛有些愤怒，着急的想要冲刷掉什么。
这里很静，除去雨的声音听不到一切杂声。
咔嚓。
光团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接着，就像是一个鸡蛋孵化出新的生命，光团中忽然出现林泽言的身影。
还有他的剑！
剑很快，在一个眨眼间便刺到伫立不动的厉阳面前。
剑尖点在他的咽喉之处瞬间停下，刺出一点血珠。
“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林泽言冷漠的声音响起。
厉阳面无表情的脸，在这一刻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很生疏，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发出的第一个音节。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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