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产生了胆怯心理的士兵听到达武的话,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而不远处的警校生看到了牺牲的同伴,反倒比之前冲得更猛了。
随着军鼓声变得空前急促,前线的军官们挥动佩剑指向敌军,大声喊道:“冲啊!为了国王陛下!”
火帽枪那可怕的威力尽显——每次步兵线发出齐射,都能带走近百个雇佣兵的人头。
这既是后者战术运用得更为合理,更是士兵素质和武器装备上的巨大差距。
一阵爆鸣响起,浓郁的硝烟卷上半空,几十名阿尔巴尼亚雇佣兵和近卫军团士兵应声翻倒在地。
“别让他们逃了!”年轻的达武向身后用力挥手,自己则盯上了骑在马上的法特斯,抽出手枪向他射去。
“达武?”他看到连队的旗帜,顿时急得握紧了马鞭,“这个冒失的家伙!万一敌人……”
他忙对传令官用力挥手:“传令,射击掩护他们!”
“瞄准!”
狭长的近卫军团线列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一般,一排士兵上前三步,发出一轮齐射,而后原地装填。
没等达武的刺刀碰到一个敌人,殿后的阿尔巴尼亚军就已丢下武器,疯狂地向后逃去。
“瞄准……”
身后的一排士兵立刻上前,再次齐射,装填。
然而,贝尔蒂埃根本不会给他们从容离开的机会。
阿尔巴尼亚军这边,法特斯带领的总后备队摆出整齐的线列,让过了几个“奥克”,也就是团的士兵,而后就看到了白色军装的近卫军团挥舞刺刀冲了上来。
旋即,各连连长整齐地下达口令:“准备!”
这时,阿纳托尔的连也跟了过来,在他的侧后方展开成线列加入战斗。
法特斯亲自斩杀了两名逃兵,却完全无法扼制溃逃的势头。
然而,以燧发枪的精度,如果不采用密集齐射的话,想要命中目标就只能靠信仰。
阿尔巴尼亚骑兵见状,顿时逃得更快了。那门四磅炮则换了实心弹,不断地朝他们身后轰击,砸出一片片腥甜的血雾。
法特斯急着大吼:“射击!快射击!”
“是,长官!”
勒费弗尔向西望去,摇头道:“我们是最深入敌军腹地的,这个时候应该设法截断他们的退路。”
“瞄准!”
他正准备收拢部队,和对面进行对射,就听到南侧有人大喊着:“不要怕!他们最多只能开两枪!以王太子之名,跟我上!”
“瞄准!射击!”
上百名士兵立刻以稀疏的队形紧跟而上。
巨大的伤亡令阿尔巴尼亚军正面不断有士兵溃逃,还未成形的阵线顿时变得更加坑坑洼洼。
法特斯也顾不得面前还有不少自己人,慌忙下令开火。
很快,塞米兹就看到自己左翼彻底崩溃,法军已形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将大量士兵挤压到了战场中部。而那里正是法军大炮猛烈轰击的位置。
勒费弗尔丢下一句:“散兵唯一的信条就是灵活,再见了!”
勒费弗尔那边,原本还在有序地射击推进,突然就发现敌人放弃了抵抗,开始朝西面快速逃去。
“殿下,绕后的话很可能会和敌人的后备队撞上,他们人数太少了。”
“冲啊!”
约瑟夫点头:“我只是随口说说,别让我干扰了您的判断。”
正面战场上,近卫军团的步兵线列在距离敌军不足三十步的地方进行了最后一轮齐射,而后便在枪口装上了刺刀。
“啊?”
他们正要松一口气,却突然看到,前面的山丘上有一道白色的“细线”。
那是勒费弗尔和阿纳托尔的两个连,在那里展开成了线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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