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鹭洲,临水之城,要塞之地,南北通商可行经的一处。
半年前,城中来了个瞎子。
半年后,城里多了家糖果铺。
那小瞎子长得极好,生了张雌雄莫辨的脸,仍处在弱冠之年。
城中的小姑娘家们见他好看,便常去光顾他的生意。若是他眼不盲,恐怕说媒的人都得踏破他家铺子的门槛了。
按理说,他眼盲,凡是多又不便,若开门做生意,少不了要受人欺负。
他却不一样,小姑娘家们喜欢他,若有人偷拿了东西不肯给钱,就算他没发觉,她们也定然是要捉了人来,让人付钱的。是以他这店铺开了这么久,竟未亏损,反而小赚了一些。
客人们都喊他小风老板,知道他姓风,却不知道他大名。
可这日,糖果铺门口却来了个白衣的剑客。
风袖听了脚步声,一边将手下的糖果按大小分类,一边抬起头来,朝着他的方向,问:“客人,你要哪种糖?”
荆忆阑见了那熟悉的脸,哪里还能说出话来,他一时哽咽,只望着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风袖等了半天未听见回答,思索一阵,便自己得出了结论。
他说:“我知道了,你是哑巴,对吧。”
他从手下篮子里拿了根麦芽糖来,一路攀折柜台,走到柜台边缘,将麦芽糖平着递过去。
“送你的,不要钱。”
荆忆阑看看他,又看看他送过来的糖,愣愣地伸手接了过去。
风袖见他接了,这才作罢,又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荆忆阑见他萧索背影,心中一痛,他想要伸手抱他,却又觉得现今自己没了拥抱的资格,想要唤他名字,却又唯恐他不愿听。
他站在门口,看他低头在那里摆弄,仿佛做了场梦一样。
第二天,临街负责给人介绍差使的张伯领了个人到他铺子里来,问他这里还收不收伙计。
风袖笑着回应:“我这里月钱不多,只怕养不了另一个伙计了。”
荆忆阑在那里打手语,告诉张伯。
张伯懂了他的话,便朝风袖道:“是个哑巴,他说钱少没事,管饭就行。”
风袖笑笑,道:“是个哑巴啊,倒也是个难生存的,就留下来吧。”
荆忆阑一时间欣喜莫名,心想终于成了。
他能寻到风袖,多亏了那枚黑羽令。
当初陈梓烟将黑羽令赠送给了风袖,风袖一直随身带着。
他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想再跟荆忆阑、聂如咎等人有牵扯,只觉得此物贵重,不敢随意丢弃。
可黑羽令乃是一言楼最高档的羽令,他带在身上,被遍布天下的一言楼楼众瞧见了,层层上报,便报到了荆忆阑耳朵里。
荆忆阑闻讯之后,立刻便赶了过来。
半年未见,风袖并未变多少,可荆忆阑却是变了。
他那霜凌剑法带来的反噬已被他师父倾尽全力解除,现下他终于能如常人一般哭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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