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硕眉头一挑，“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死者已经是癌症晚期，乐观估计也就一两年能活了。”
“所以重重证据都是表明死者自杀成立？”方硕用一个疑问的语气说着，又看向了周文杰，“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继续调查？你不认为这是一起自杀案件吗？”
“我不确定。但是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两个疑点。”周文杰竖起两根手指，继续道，“第一，死者和他的家属都没有精神病史，死者本人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刺激，他周围的人都觉得死者很正常，只是在购买了那副画作之后变得有些古怪，但从行为举止上来说，死者的自杀手段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第二，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有整整一天了，发现尸体的人是前来打扫卫生的保姆，据保姆所说，他来的时候别墅最外面的铁门是关闭的，有人帮他开了门，可是在我们调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听到周文杰的叙述，方硕用手指轻轻叩打着车窗，“也就是说，保姆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有第三个人在现场？是他操控着保姆发现的尸体？”
“保姆已经被吓怕了，她一开始是这么说的，后来我们向她再三确认的时候，她又说当时的情况记不太清楚了，她说当时进别是的时候就觉得这栋房子阴森森的……”
周文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否认方硕的问题，“可就算有这么个人存在，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假如死者真的是被杀的话，凶手为什么还要留在现场指引保姆发现尸体？那么就算那个人是凶手，对于凶手来说，他在杀死死者一天之后重新回到现场做什么？凶手在现场发现保姆在门外之后，又为什么要引导保姆发现尸体？他不是应该尽量的延迟死者被发现的时间吗？这两点根本说不通。”
方硕也是抬起头，看向了车厢顶部，陷入了沉默。
周文杰的话方硕是非常赞同的，假设富豪的死非是自杀，那么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怎么样都说不通。
“所以即使表面上对这个案子已经做了结案处理，对这个案子我依旧是保持着关注。”周文杰继续道：“就在前些天，我调查到了富豪死后，那副恶魔画作的下落，事实上，在死者死前，他已经将画作秘密出售给了梁老板。”
“什么？出售给了梁老板？”
听到这个消息，方硕吃了一惊的样子。
“嗯，梁老板和罗莫大师的关系是生意伙伴，当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幅画不是原本就是通过梁老板的拍卖会从罗莫大师这里买去的吗，怎么忽然又重新卖给了梁老板，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了罗莫大师，提出见面的想法，没想到罗莫大师会邀请我来参加他的宴会，说是就那件事想要和我当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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