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发髻也不太好看,我看都城中都时兴一些新奇的发髻。”
这话让朝云对他瞬间侧目相看,美目一转又生疑窦,转而挑声道:“你怎知晓时兴什么?”
“砰”地一声,君琊眼瞳一震,是心中有点秘密想要闪躲,他正欲说辞些什么转移,便听殿外的内监竟又通报一声!
在坐的朝臣们纷纷噤声,却偷瞥着朝那殿外看去。
朝云这番也眨了眨眸子,此刻已至宴中,怎还会有如此不守规矩之人来迟?而这些大臣们竟还不敢吱声?
正思索着,便见那殿门处一道颀长而挺拔的绯红色身影朝内而入。
那人一袭飞鱼服,长身挺立,殿内摇曳着深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迈步朝前时,晃荡的光在他头顶随之浮动。
光影踌躇间,只见他剑眉冷目。朝云眯了眯眼,想要看得更为真切、仔细些,那如刀锋雕刻般的脸廓上落下一层阴影,半明半暗间,朝云瞧见了那人略一侧头朝她投来了眸底的寒光。
只一眼,她却感受到,似一方深潭般激起千层浪花,却又堪堪落下沉坠深处,窥不见他半分情绪,却只能感到一种凌迟般的肃杀架在脖颈。
朝云倏地,心间一颤。
即便是一种危险,而那人侧头瞧来之时,朝云还是透过那千丝万缕的殿光,仔细地瞧清了他的骨相轮廓。
一寸一厘俱是挑不出一分错处。
所谓美人在骨,便只能如此了。
她唇瓣微张,“君琊,他是谁?”
一旁的君琊压低了眉眼,抬手掩着唇角,略带悚意地沉声回她:“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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