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十七章(上)_野红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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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也别让学生问这问那的在学校里闹,听见没有?有人问也别乱讲话,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彭小满脑子倒壤儿又没带钥匙,奶奶八成搁菜场后面儿小棋牌室里搓麻正嗨不知道胡了几把呢,不敢贸然去拿,怕吓着她,也影响她摸牌的风水。跟着李鸢回家,抱着他腰,看着他看门。

  “我给你倒水,你先把药吃了。”

  努努没在,大概搁外头溜腿蹭吃喝呢。彭小满坐上李鸢卧室的单人床,仰面躺他被絮上,翕动鼻翼,觉着褥上李鸢的味道很重,清香洁净,嗅的一阵心动,就侧起身来把自己埋进去。把彭小满埋进了李鸢里。

  李鸢端着自己杯子,里头盛着温度正好的凉白开,坐到彭小满身旁,俯下去摸摸他光洁的侧脸:“坐起来吃药,医生给你开的磺胺。”

  “起不动。”彭小满转过来冲他舒张双手。

  李鸢有时候觉得彭小满就像努努,粘人,纯然,却又有很多他完全琢磨不清的心思,藏在深处。李鸢没辙地认了,弓下腰搂他起来,先是和他安安静静地拥抱了一刻,再推开一点儿间隙,把拆好的药片递进他嘴里含着,把水杯贴他唇边,看他咕咚咕咚喝掉半杯。

  “有点儿苦。”彭小满吐了下舌头,砸吧砸吧嘴。

  “所以呢。”李鸢歪头挑眉:“苦了喝水?我去给你倒。”

  “你别装纯了!”彭小满弹出根中指。

  李鸢勾着嘴巴笑笑,放下杯子捧住他脸低下头,和他辗转着角度激烈地亲吻。这玩意儿有瘾,没别人的时候就得做,要不然难受,不满足,亏得慌。

  彭小满裤子沾了上午的血,李鸢让他脱了,添了点儿洗衣液,在厕所洗手池子底下帮他揉搓干净。李鸢嘴巴让彭小满一个情不自已,给他那枚带尖尖儿的小虎牙给刺破了。吻出血的时候,淡淡的腥味融到了混到了一起的唾液里。弥散在空腔舌尖,竟让俩人更兴奋而情悸了,愈吻愈猛,猛到双双仰倒在床上撩起衣摆,而后就笔挺地升杆,怼一块儿了。

  李鸢想即刻起身,彭小满则抓着他裤向下一扽;李鸢呛了一下,乍然被撞破了一般窘然不适应,他都不知道彭小满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这么安然淡定,还能跟个地痞臭流氓似的抬胯顶了自己一下。

  性冲动这事儿,狗都有,一会儿一阵还挺规律呢。

  牛`逼的人无师自通,压根儿不需要过渡期,坦然对待,自得其中,譬如彭小满;不牛`逼的人,甚至略带羞愧地微微惶然自个儿每一次不可控的生理反应,缔造出了一种变相的青春纯度,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臆想着米兰胴体的马小军,譬如李鸢。对象有失偏颇,从本该的女性变成了彼此,明白的反应毫不作伪,任谁都得心里打鼓,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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