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怔怔出神的张协。
张协往后退一步，刚才望着鸟人，不禁出神，现在想来颇有些后怕。
“张协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协沉吟片刻，突然握紧拳头：“我们继续攻击！”
虽然不知魔法图案为何突生变故，但一定和张协的攻击有关。
张协又往后退了退，让杏寿郎看仔细了。
他摸出一块晶体，开始吟唱。
杏寿郎避开，站在一旁，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巧将整个图案和张协的攻击尽收眼底。
巨大土刃很快成型。
杏寿郎瞪大眼睛。
土刃顷刻没入图案中。
轰隆隆的爆鸣声连番响起。
杏寿郎大脑一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往后倒。
土刃划过图案，留下深深的沟壑。
图案未吸纳土刃，任由它消散。
张协见图案被分成两半，大喜，准备上前看个究竟，却见杏寿郎仰躺于地，不省人事。
他慌忙赶去查看杏寿郎的情况。
扶起杏寿郎。
杏寿郎仍双眼紧闭，脸色煞白。
它们虽是灵体，本无实质，但成为王级灵体后，已于常人一般无二，由庞大的灵魂之力构建出实质的身体。
张协呼唤几声。
杏寿郎仍毫无动静。
张协用力拍打其脸。
杏寿郎仍未苏醒。
“杏寿郎？你怎么了？”
张协大骇，一个劲呼喊。
图案起了异变。
一分为二，上者上浮，下者下沉，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各形成新图。
新图与旧图相似，但某些地方有小变动。
一半雪白，一半漆黑。
上者鸟人雪白，形状优美，体态婀娜，竟是女体。
下者鸟人头生双犄，羽翼漆黑，呈蝙蝠翅膀状。
张协大惊，杏寿郎仍闭目不醒，他将其小心翼翼放于地上，起身迎向奇怪图案。
图案之诡异，远超他想象，根据前世的记忆，鸟人既像天使，又不像天使。
张协面对图案，图案觉得图案活过来了。
白色的鸟人，黑色的鸟人，挣扎着想从图案里爬出来，它们肢体扭曲，表情狰狞，发出痛苦的嘶吼。
张协不由往后退一步。
他看到漫天的红雨，一轮血月高悬，散发出灼人的光，地面布满断肢残骸。
刹那间，张协似被人当头棒击，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他暗道不妙，强撑着神志，方才能再次睁开眼。
图案仍静静躺在那里，鸟人们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并未动静。
刚才是幻觉吗？
张协骇然，太真实了，此刻耳边仍然仿佛回想着鸟人们痛苦的嚎叫声。
他定了定神。
这幅图案太诡异了，必须破坏掉。
张协掏出一枚晶体。
不管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他都愿意试一试。
吟唱结束，晶体消失。
土刃成型。
张协凝神屏气，极力将土刃的速度催发到极致。
空气撕裂，其声尖锐。
哗啦啦。
土刃竖着将图案劈成四块。
图案蠕动，并未凝聚，往四周散开。
张协立刻后退，后脚刚一迈出，顿觉背后一股巨力，他慌忙后移，仍无法完全避开那股巨力。
砰。
张协身子后仰，被巨力击飞。
他感到背后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生机不断从中消逝。
在远离图案的那一刻，张协只道自己已经死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须臾。
甘露寺的音容笑貌突然跳出来。
张协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
“张协君，活下来！活下来！”
好像是甘露寺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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