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也能有依仗毫不犹豫地出手反击。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做我的妾有段时日,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她说得掷地有声,季萦似是懂了,看着她的眸光温和慈爱“你性子刚直,宁折不弯,何不为自己求”
“陛下也说了,臣女宁折不弯,折就折了,臣女不为自己求”
折就折了
季萦失笑“朕记着仪阳侯可不是这般性子。”
“臣女断不学他”
御书房内不时传来陛下柔润快活的笑声,内侍们打心眼里佩服四小姐哄人的能耐。
一刻钟后,正欲离去的魏平奚停下脚步。
“敢问陛下,在您心中我母亲是怎样的人”
她忽然问起侯夫人,季萦沉吟几许“魏夫人乃皇后亲妹,贤良淑德,不失为女子典范。”
中规中矩的回答。
魏平奚面上露出笑容“臣女告退。”
她一步步离了御书房,背对着无人看见她拢起的眉,一霎绷紧的指节。
无人知她心底的疑惑纠结,她朝着折花殿的方向行去。
大太监杨若为陛下续上一杯新茶。
“你觉得她如何”
“回陛下,奴觉得四小姐此人甚妙。”
季萦眉目含笑“怎么个妙”
“聪明,果敢,气派。”
“气派”季萦笑道“不错,仗着朕心中有所亏欠就敢狮子大张口,的确气派。”
这气派不止于此,大太监没说,陛下也没问。
“杳儿如何了”
“公主和太子大吵了一架,眼下已经身在福寿宫了。”
季萦闭上眼,喟叹一声“随他们闹,朕倒要看看,这深水里翻的是什么浪。”
午后时分,内侍抱着一应物什随四小姐赶往折花殿。
魏平奚此行收获颇丰,眼看郁母所需的药材俱已找齐,一桩心事放下,她也算对身边的美人有了交代。
她脚步轻快,人刚到折花殿门口,银锭急慌慌迎出来“小姐,姨娘被福寿宫的人带走了”
福寿宫,太后寝宫。
退回几十年正值陛下年幼,大炎朝的兴衰命脉掌控在姓燕的女人手中。
燕绘十五岁入宫为妃,彼时后宫还是皇后掌权。
十年沉浮,燕绘由妃位升至后位,生生将有贤后美名的殷筠从凤位扯下来,殷后惨遭陷害,被怒极的先帝贬为妃。
同年,殷筠在合欢殿生下一子,即为当今陛下。
先帝有子七人,殷筠离奇而亡后,皇四子季萦忍辱负重做够常人不能做之事,终于在几位兄弟博弈中异军突起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四皇子十一岁。
十一岁的四皇子势单力孤,奉燕绘为母,做了将近九年的傀儡。
及至幼帝大婚成人,燕太后垂帘听政不肯放权,臣民敢怒不敢言。
却终有敢言之人。
柳子承城楼一骂背上全家被杀的风险,若非季萦以帝王之尊拦下太后落下的屠刀,柳家全族恐怕当日便会血流成河。
太后心性手腕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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