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擎耸耸肩：“别问我，我没经验。”
罗小妍看了肥猫一眼，良久，说了一句：“我有经验。”
两个男人顿住，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我真的有经验，”罗小妍抿了下唇，说，“夫妻共同财产，是按照双方意愿进行分割，若是无法协议分割，法院会依照照顾孩子、女方权益和无过错方的原则进行判决财产，如果孩子十岁以上了，可以自主选择要跟谁，不过孩子其实会很难选……这个时候，其实最难过的会是孩子……”
她摩挲着桌子上的筷子，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你们要告诉孩子，就算离婚了，你们也是很爱她的。”
肥猫有些动容：“你爸妈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罗小妍摇摇头：“他们为了财产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想过我。”
大概为了掩饰难过，她端起杯子，将果汁一饮而尽。
王昭擎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女孩眉清目秀，笑起来眉眼间带着点淡淡的愁绪。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能沟通就沟通吧，就当为了孩子……就算真的想离，做男人的，大度点，不要闹的太难看……”
他拍了拍肥猫的肩膀。
肥猫看着罗小妍，似想到什么，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谢谢，为了我女儿，离婚的事，我会再想想。”
肥猫喝的烂醉，走起路来摇摇欲坠。
“你小子命好，小妍这么漂亮还不嫌弃你老……”
“知足吧……”
王昭擎一阵无语。
双手架着他，往大街上走去，准备去拦出租车。
跟在后头的罗小妍，听到肥猫的那些话，不觉有些耳热。
难道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为什么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看穿她的心事？
把肥猫塞进出租车后，王昭擎跟司机嘱咐了两句，才直起腰，转过头。
路灯下，他的脸庞像被路灯罩了一层柔光，身躯挺拔得像一棵杨树。
凌晨已过，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一两道汽车鸣笛声。
出租屋里，大部分人已经睡着。
“不用太担心，今晚那三个臭小子，我已经让人去警告他们了，以后他们不会再骚扰你，”王昭擎侧过身，看向罗小妍，“早点休息。”
“谢谢你。”
“谢什么，”王昭擎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笑了下，“不过你别总是往那种地方跑。”
“其实……”
罗小妍揪了下裙摆，想说自己是跟踪他去的，思绪一转，还是直白地问出口。
“再过一年多，我就成年了，到时你可不可以考虑下我？”
王昭擎略一停顿，心里头暗暗惊讶女孩的毅力。
说实话，她今晚的表现，的确打动他了。
罗小妍聪明又懂事，不管是出于怜惜还是什么，他的确有些喜欢她了。
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中都有个尺度。
他挠挠眉，目光复杂地看着罗小妍。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若你考上大学，我们可以试试。”
这句话，无疑给了罗小妍希望。
她飞快抬起头，眼神清亮，“我会努力读书的！”
王昭擎笑了下。
昏暗的光线下，他大半张脸被阴影笼罩。
罗小妍只看到他嘴角浅浅的弧度，和挺拔端正的鼻梁。
他长得真好看，让人想贪恋地细细端详。
罗小妍心头荡起微小的涟漪。
她大着胆子，踮起脚尖，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心跳在安静的楼道显得越发清晰。
她退后一步，望着他，眸光潋滟。
“还有两年，等我。”
盯着面前这张稚嫩明媚的脸，王昭擎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可奈何，须臾，弯了下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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