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歧路内部系统的用户登录提示。
不知什么时候，左侧的在线用户列表里，除了裴智的账号之外，已经多了一个人。
序号：001
用户：林蔻蔻
状态：已登录
“恩？”
次日一早，林蔻蔻睡了个神清气爽，换好衣服下楼一看，没忍住“呀”了一声。
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基因突变，向国宝大熊猫靠拢了吗？
裴息站在开放式厨房的里侧，一截袖子挽起来，已经切好了早上刚做的三明治，拿起一块来咬了口，听见声音，便抬了头。
面容虽依旧清隽，可毕竟一夜没睡。
眼底有些微微的血丝，黑眼圈也很重，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抑郁。
他抬眸看向她，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随意地道：“做了点三明治，要顺便吃点吗？”
还有这样的好事？
本来她还想一会儿出去吃点什么，没想到裴息竟然会做早餐。
切好的三明治还有三块放在盘子里。
一块靠近裴息那边，两块靠近自己这边。
看来是一早特意多做了两块的。
林蔻蔻没有半点警觉，停下来道：“裴顾问还会做饭啊，太厉害了。那我吃一块就好，谢谢。”
她拿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
裴息无声看着她。
林蔻蔻一口咬了下去，本来轻松愉悦的神情瞬间凝固，下一刻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这，咳咳咳……”
裴息这时才“啊”了一声，才想起来似的：“对不住，我忘了，这个本来是我做给自己的芥末三明治，怪我刚才没跟你说。”
林蔻蔻：“……”
这个道歉真的有诚意吗？正常人会吃芥末三明治？
她眼泪都呛了下来。
裴息递了杯水给她。
她连忙喝了两口，才把嘴里那可怕的味儿冲散少许。
裴息心里发笑，眼底划过一抹流光，面上却还是一副抱歉模样，抬手指着旁边那块道：“吃这个吧。这是鸡肉火腿的。”
林蔻蔻警惕地看着他：“……”
她垂眸看了看他指的这块，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心想爸爸行走江湖多年，岂能中你这点小伎俩？
心念一动，她没听裴息的话，径直伸手拿了他面前的那块，眯眼笑起来，揶揄：“裴顾问，你别是记恨我昨晚吵着你睡觉吧？我觉得，我还是挑这块比较安全。”
裴息：“……”
有的人乐意作死，真是怎么劝都拦不住啊。
林蔻蔻却觉得自己简直前所未有地机智，看了裴息一眼，便拿着那块三明治，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口咬下去。
“……”
“……”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三秒之后，她脸都绿了，迅速放下那块三明治，抄起刚才那杯水，咕嘟咕嘟往下灌。
眼泪直接淌了一脸。
林蔻蔻彻底炸了，咬牙切齿：“姓裴的，你什么意思？”
裴息微微一笑，掀了眼皮，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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